林野整个人呈“大”字形瘫在冰凉硌人的石面上,活脱脱一个被熊孩子蹂躏了三天三夜后、关节螺丝全松散的破烂人偶。汗臭、干涸发黑的血污、绿得发亮且散发着一股过期风油精混合臭豆腐气息的劣质膏药味,再叠加丹田里那团新鲜出炉、自带硫磺硝烟打底、铁锈味提鲜、还隐隐有股烧焦塑料尾调的“混沌牌”灵力气息——这几种顶级“香料”在他身上经过充分发酵,共同酿造出一种足以让地狱厨师都掩鼻而逃、申请工伤赔偿的“绝世香水”。
“呕——!” 吴老瘸捏着鼻子,五官皱成一团老咸菜,用他那根油光水滑的枣木拐杖,隔着至少一丈远,小心翼翼地捅了捅林野的小腿肚,“喂!绿皮咸鱼干!还有气儿没?你这味儿…他娘的比千年老旱厕炸了还冲!老夫珍藏五十年、号称‘腿脚终结者’的老寒腿药酒味,都被你这‘地狱香氛’盖得渣都不剩!赔钱!必须赔钱!精神损失费加气味污染费!按息算!” 他一边骂,一边嫌恶地把拐杖尖在旁边的石头上蹭了又蹭,仿佛沾上了什么宇宙级污染物。
小芸则像只被熏得晕头转向却依然坚守岗位的小蜜蜂,强忍着鼻腔的酸楚和胃里的翻江倒海,用一块洗得发白、边缘早已磨成流苏状、勉强能称之为布的物体,蘸着吴老瘸从某个犄角旮旯、耗子洞里抠出来的半葫芦底“珍藏版”灵泉水(味道可疑,功效存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林野脸上那副堪称“抽象派野兽派混合双打”的油彩杰作。她纯净的小脸皱得像颗没发好的苦瓜,眉心那点净心麦的微光不自觉地、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努力想要驱散那股让她灵魂都在颤抖的“混沌邪气”。“林…林哥哥…你…你好点了吗?还…还疼不疼呀?”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后遗症,沙哑得像只被烟熏火燎过的小奶猫,可怜巴巴。
林野艰难地转动着唯一能自由活动的眼珠子,瞥了一眼意识里依旧灰暗、只有中央那道狰狞暗红裂纹如同嘲讽竖中指的系统界面。那裂纹仿佛在无声地呐喊:【Surprise Mother Fxxker!桑拿蒸得爽不爽?灵魂抛光服务还满意否?五星好评记得点哟亲!】 他扯了扯嘴角,立刻牵动脸上干涸龟裂的血痂,疼得倒吸一口“地狱香水”。“嘶…死…死不了…” 他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就是感觉…脑子像是被系统用沾了陈年污垢的马桶搋子…里里外外…360度无死角…抛光打蜡了一遍…还特么是砂纸级的!” 他不信邪,尝试着调动丹田里那团灰金色的、如同脱缰哈士奇般的气旋。
嗡——噗嗤!
一缕微弱却极其锋锐、带着混乱无序感和一股子…呃…臭鸡蛋混合金属腥气尾韵的灰金色气芒,完全不受控制地从他指尖“biu”地一声窜出,如同喝醉酒的火箭,歪歪扭扭地射中了头顶一块垂下来的、造型酷似王管事那油腻三层下巴的钟乳石尖尖。
啪嗒!
一小块石头应声而落,带着精准的制导,不偏不倚,正中靶心——林野那挺翘(?)的鼻梁!
“嗷呜——!!!” 一声凄厉堪比被踩了尾巴的土狼的痛呼响彻洞穴。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老瘸瞬间笑出猪叫,拐杖在地上敲得梆梆响,差点把洞顶震塌。“哎呦喂!我的亲娘嘞!筑基大修士!神功初成!首战告捷——用自己的脸皮硬接了自己崩下来的石头!精彩!太精彩了!这‘混沌神功’果然名不虚传,专克宿主!系统大爷!这也在您的算计之中吗?!高!实在是高!” 他对着空气连连拱手作揖,表情夸张得仿佛系统真在洞顶磕着瓜子看戏。
小芸吓得小手一哆嗦,宝贵的灵泉水“吧嗒”一下滴在林野刚被石头砸红的鼻梁伤口上。
“嗷——!!!” 二次伤害达成!林野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小芸手忙脚乱,小脸急得通红,净心麦的光都开始不规则地乱闪。
林野捂着惨遭双重打击的鼻子,瓮声瓮气地发出威胁:“老吴头…你再笑…信不信我…现在就对着你放个‘混沌牌’究极脚气…让你提前体验一下…奈何桥边彼岸花的…芬芳…” 他努力想收敛那不受控制的气息,但那混沌气旋就像个患有多动症且刚偷喝了十斤可乐的熊孩子,时不时就“噗”地漏出一丝独特的气息——混乱、暴戾、带着点原始野性的“香”,与正统修士灵力那种或中正平和、或凌厉纯粹的“香水味”截然不同。在灵觉稍微敏锐点的修士鼻子里,这味儿简直就像在化粪池里点了一挂二踢脚,又臭又响还带闪光特效,想不注意到都难!
此刻,张三正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捡来的、散发着可疑霉味的草根,在丙字废矿区边缘像条癞皮狗似的溜达,美其名曰“巡视”(核心目标是看看有没有落单的、看起来比较好欺负的矿奴,能敲诈出半块发霉的窝窝头)。突然,他鼻子猛地一抽,像是闻到了绝世珍馐…不对,是闻到了绝世“邪”馐!“吸——吸——!” 他瞬间化身人形猎犬,鼻子疯狂耸动,对着空气猛嗅,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从惊疑不定到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一种混合着发现金矿和踩到狗屎的复杂兴奋上。“卧槽!这味儿…又邪性又冲!还带着股刚出炉的、热乎的灵力躁动劲儿!方向…反骨洞?!” 他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画着鬼画符、看起来像是从茅坑里捞出来的劣质传讯符,注入那点微薄得可怜的灵力,激动得声音都劈叉了:“老大!老大!呼叫老大!丙字废矿,反骨洞!邪气冲天!灵力波动贼拉猛!跟上次传的‘血符邪魔’那味儿一模一样!不!比那还冲!绝对是条大鱼!不,是条大邪魔!发财…啊呸!立功!立大功的机会来啦!!” 传讯符化作一道歪歪扭扭、冒着黑烟、活像醉汉呕吐物的轨迹,“嗖”地一声飞走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神秘的魔修探子(代号“影牙”,伪装成驼背老矿奴):
影牙正佝偻着背,慢吞吞地敲着一块毫无价值的废矿渣,浑浊的老眼低垂,气息微弱得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就在此时,一股极其微弱、却如同烧红的烙铁般狠狠烫了他沉寂多年的魔种一下的气息,如同最上等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饵料,悄然飘过他的感知。“嗯?” 他敲击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住了零点一秒,眼底深处,两簇幽冷的鬼火“唰”地亮起。“混乱…暴戾…却又带着一丝…混沌初开、万物未分的纯粹本源气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干裂如同树皮的嘴唇无声地蠕动了一下,舌尖飞快地舔过唇缝,像一条潜伏在阴影中、终于嗅到了血腥味的剧毒蝮蛇。没有引起任何注意,他的身影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矿洞更深、更浓的阴影之中,前进的方向,赫然也是反骨洞!
矿区管理中心(王管事的“豪华”洞府):
王管事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剔着牙缝里塞着的肉丝,享受着某个善于钻营的小管事“孝敬”上来的、不知从哪个倒霉催的矿奴嘴里硬生生克扣下来的一小块风干得像木柴的肉干。一个身着黑鳞甲、神情刻板的卫兵小队长匆匆进来,双手奉上几份写得歪歪扭扭、沾着不明污渍的报告:“管事大人,丙字废矿边缘区域有报,发现异常灵力波动,性质…初步判定,疑似邪魔作祟。另外,西区几个挖矿挖傻了的矿奴也说,昨晚好像感觉地面跟抽风似的震了几下,还闻到一股…呃…难以形容的怪味,像是…臭鸡蛋混着烧焦的头发?”
王管事不耐烦地把剔出来的肉渣“呸”地一声吐到地上,油腻的手指在报告上嫌弃地点了点,留下一个闪亮的油指印:“又是丙字废矿?又是那个叫林野的红毛小杂种搞出来的幺蛾子?!上次那个血色符文的账,老子还没跟他清算呢!这厮是属屎壳郎的吗?专门在粪坑里打滚搞事!晦气!加派人手!给老子重点搜那片鸟不拉屎的废矿区!特别是那个什么劳什子‘反骨洞’!掘地三尺也要给老子把人挖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提头来见者,赏灵石十块,肉干一斤!记住,是风干的!不是新鲜的!”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糟心事,又恶狠狠地补充道:“对了!灵兽园那边也给老子看紧点!最近那几只寻金鼠,尤其是那只叫‘金元宝’的,躁得跟集体发情了似的,吱哇乱叫,吵得老子连春梦都做不踏实!再出半点岔子,饲养员和当值守卫,统统给老子滚去最底层挖‘黑死矿’!挖到死为止!”
“是!遵命!” 黑鳞卫小队长面无表情地领命而去。王管事重新拿起那块硬邦邦的肉干,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一口,仿佛嘴里嚼的不是肉,而是林野的骨头:“哼!邪魔?最好是真的!正好给老子当个现成的替罪羊,省得老子费心编理由了!美滋滋!”
矿区灵兽园——“芳香四溢”的“乐园”,说是“园”,不如说是个大型、简陋、气味层次丰富到足以让嗅觉灵敏者当场去世的地下兽栏。几盏昏黄如豆、接触不良般滋滋作响的劣质灵石灯,有气无力地照亮着这个充满“生机”的地方。空气里弥漫着石甲穿山貘的体臭、蚀岩鼻涕虫分泌的酸性黏液挥发味、堆积如山的灵兽粪便发酵味、以及廉价饲料的霉味,共同构成了这里令人窒息的“主旋律”。
此刻,最靠近潮湿角落的一个寒铁笼子里,一只体型明显比其他同类大一圈、毛色金棕相间、油光水滑的寻金鼠——“金元宝”,正在倾情上演一出年度悲情大戏:“铁窗泪之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终极狂暴版”。它完全不像其他同类那样蔫头耷脑、对鼠生失去希望,而是像被灌了十斤浓缩猫薄荷咖啡,在狭小得仅够转身的笼子里,开启了狂暴模式!四只小爪子快得化作了残影,带起一阵小型金色旋风!它那对赤红如宝石的小眼睛,死死锁定某个方向(精准指向反骨洞!),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不惜一切的光芒。小爪子疯狂地扒拉着寒铁笼条,发出“吱嘎——吱嘎——”令人牙酸骨酥、堪比指甲刮黑板的噪音。嘴里发出急促、尖锐、充满无尽焦虑和渴望的“吱吱吱!吱——!!!”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仿佛在呐喊:“放我出去!愚蠢的两脚兽!那边!那边有鼠生终极奥义!有一股让鼠热血沸腾、灵魂战栗、忍不住想跪地高唱‘征服’的终极混乱之香!那是混沌的召唤!是自由的号角!快开门!我要去追寻那伟大的、无序的、充满无限可能的真谛!吱吱吱——!!!” (内心真实OS:也可能只是闻到了超级好吃的稀有矿石味儿…但那股混乱的香气太诱鼠了!鼠鼠我啊,今天就要为混沌献身!)
“哎呦喂!我的金元宝小祖宗!金大爷!金爷爷!求求您了!消停会儿行不行?” 饲养员李二狗,一个被生活折磨得愁眉苦脸、身上沾满各色不明毛发和饲料残渣、活像个人形移动垃圾站的瘦高个,拿着一根细长的、顶端绑着根新鲜灵草(对寻金鼠有微弱安抚作用)的草杆,手抖得像帕金森晚期,试图靠近笼子。“这都第三天了!我的亲爹哎!您不吃不喝不睡,光搁这儿跑马拉松外加拆迁工程!您这是要参加矿洞奥运会还是咋地?再这样下去,您没把自己累成鼠干,小的我就要被王管事那个活阎王扒皮抽筋、剁碎了给您当加餐了啊!” 李二狗的声音带着哭腔,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和生命安全都走到了悬崖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金元宝对那根象征着“愚蠢安抚”的草杆不屑一顾,甚至更加暴躁。它猛地一个托马斯回旋急刹车,对着李二狗的方向,“呲啦”一下亮出两颗寒光闪闪、能啃金断玉的大门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嘶嘶”声,仿佛在说:“滚开!愚蠢的碳基生物!你懂个锤子!再敢阻挡鼠爷追寻混沌大道,信不信鼠爷先拿你的手指头磨牙开胃?!吱——!”
李二狗吓得手一哆嗦,草杆“啪嗒”掉在地上,沾满了不明粘液。“完犊子了…鼠大爷彻底疯了…我的年终奖…我的小命…全泡汤了…” 他哭丧着脸,看着笼子里持续暴走、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自爆螺旋升天的金元宝,感觉人生的走马灯已经开始在眼前旋转播放了。
独眼龙赵奎,人如其名,一只眼罩遮住瞎眼,剩下的独眼闪烁着贪婪、凶残和算计的寒光。他大马金刀地坐在自己霸占的、相对宽敞干燥(至少没积水)的矿洞里(墙上还挂着一个不知名、看起来像被啃过几口的兽头装饰,彰显其“品味”),听着心腹张三添油加醋、唾沫横飞的汇报。
“…老大!千真万确!比真金白银还真!那股邪气,隔着三里地都能把耗子熏晕过去!绝对是刚突破的筑基期波动!整个反骨洞那穷得叮当响的破地方,除了那个姓林的邪魔头子,还能有谁?之前搞出血色符文就够邪性了!这次突破动静这么大,黑烟滚滚,地动山摇(夸张),肯定是练成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盖世魔功!说不定能吸人魂魄,炼人精血!” 张三说得口沫横飞,仿佛亲眼所见。
“筑基期?” 独眼龙赵奎那只独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如同毒蛇锁定猎物。他卡在炼气大圆满这个尴尬境界已经好几年了,做梦都想捅破那层窗户纸。灵兽园那块流油的肥差(能克扣灵兽口粮、偷偷贩卖灵兽粪便和褪下的毛发牟利),他也眼红很久了,可惜一直没机会把现任那个唯唯诺诺的管事弄下去。“邪魔…筑基…灵兽园…” 几个关键词在他那颗充满了阴谋诡计的脑子里飞快碰撞、组合、发酵。
突然,他那只独眼猛地爆发出饿狼般的光芒,嘴角咧开一个狰狞又阴险的笑容,露出几颗参差不齐的黄板牙。“哈哈哈!天助我也!张三,你刚才是不是说…灵兽园那边,最近寻金鼠躁动得厉害?尤其是那只‘金元宝’?”
张三一愣,赶紧点头如捣蒜:“啊?对对对!饲养员李二狗都快愁得上吊了,金元宝跟打了鸡血似的,天天撞笼子,寒铁笼条都快被它啃出印子了!那动静,跟打铁似的!”
“好!好得很!妙!妙极了!” 赵奎兴奋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震得洞顶簌簌掉灰,独眼中闪烁着恶毒而精明的光芒,“灵兽躁动不安,废矿区邪魔灵力冲天…这简直是老天爷打瞌睡,给咱爷们送枕头来了!听着!” 他压低声音,独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开始部署他那条阴损歹毒的“借刀杀人栽赃嫁祸一条龙”豪华套餐:
“张三!你,带上王五、赵六两个手脚麻利、眼珠子活泛的兄弟,今晚再去反骨洞附近猫着!记住!别靠太近!那姓林的邪门儿得很,别被他那身‘脚气’熏成白痴!用这个!” 赵奎从怀里珍重(?)地摸出三块灰扑扑、布满裂纹、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劣质留影石(一次性法器,能记录短暂影像和微弱气息,效果感人)。“给我把洞口那股子邪里邪气、歪门邪道的味儿录下来!重点是那股‘地狱香水’味!还有灵力波动的邪性!要录得够‘邪’!够‘魔’!够让执法队那帮棺材脸看一眼就想拔剑砍人的程度!明白吗?”
“李四!” 他转向另一个獐头鼠目的心腹,“交给你两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第一,去搞几根红毛!颜色、质地,越像林野那头褪了色的鸡窝杂草越好!没有?那就去矿奴里‘借’!眼神不好的、头发带点红棕色的,都给我‘借’几根!注意手法,‘借’得自然点,别让人看出破绽!第二,去灵兽园附近,特别是金元宝那祖宗笼子边上,想办法刮点它啃过的木屑!或者沾了它口水、最好还带点它独特体味的饲料渣!动作要快!要隐蔽!像矿鼠偷油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等东西到手,张三,你带着录好‘邪气’的留影石,还有李四弄来的红毛、鼠味饲料渣,给我连夜、悄悄地‘布置’到灵兽园去!重点就是金元宝的笼子周围!要做得像是那邪魔偷偷潜入,心急火燎抓老鼠时,不小心遗落的‘罪证’!红毛要挂在笼条断口(等我们拧断后)!鼠味饲料渣要撒在脚印(等我们伪造后)旁边!记住!手脚要干净!快!稳!准!狠!像矿鼠偷油一样无声无息!”
“等明天一早,‘发现’灵兽失窃,证据‘确凿’…嘿嘿嘿…” 赵奎发出一阵如同夜枭啼哭般的怪笑,独眼里满是得意,“咱们就去王管事和执法队面前哭!使劲哭!就说是那邪魔林野,突破筑基后急需灵兽精血稳固他那邪恶的魔功,丧心病狂,夜闯灵兽园,用邪法拧开笼子,掳走了珍贵的寻金鼠‘金元宝’!我们人证(亲眼所见!),物证(铁证如山!)俱在!看他这次死不死!到时候,灵兽园这块大肥肉…嘿嘿嘿…还不是咱爷们儿碗里的菜?!” 他仿佛已经闻到了灵石和肉干的香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张三和李四听得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自己躺在灵石堆上啃肉干的幸福生活,马屁不要钱似的狂拍:“老大英明神武!智计无双!此计一石三鸟…不,一石四鸟!高!实在是高!属下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吴老瘸一边心疼得直抽冷气,一边骂骂咧咧地忙活着。他又不知从哪个耗子洞里抠出几块布满滑腻苔藓、形状古怪得如同抽象派雕塑的石头,还有几根散发着浓郁腐朽气息、疑似某种灵兽大腿骨的玩意儿。他掏出一把豁了口的、锈迹斑斑的破匕首,如同剜自己心头肉一般,极其肉疼地刮下一点点粉末,混合着某种黏糊糊、散发着浓郁土腥味和淡淡尸臭(?)的深褐色泥浆(“阴秽土”),在洞口和岩壁几个关键的、他自认为的风水节点上,鬼画符似的涂抹刻画着。
“亏大发了!亏到姥姥家了!老夫这点压箱底的‘阴秽土’和‘老坟苔’粉,本来是留着给自己刻块体面点的墓碑用的!现在全便宜你这绿皮咸鱼小子了!” 他一边画,一边碎碎念,脸上的皱纹都心疼得挤到了一起,“这‘千年老茅坑禁制’,只能遮掩气息,让人感觉这里臭不可闻,绕道走!挡不住硬闯!最多糊弄糊弄鼻子塞了的和修为比你还菜的!你小子!记着!你欠老夫一块风水上好的顶级阴宅!要坐北朝南!干燥通风!最好带独立WiFi信号…咳…带天然小型灵脉节点的!记住了没?!”
林野没空理会老瘸子的碎碎念和身后传来的阵阵“生化武器”配制气味。他盘膝坐在洞内相对干燥(只是相对)的一小块地方(屁股下垫着小芸贡献出来的、她最“干净”、其实也打了七八个补丁的破布),正努力试图驯服丹田里那头撒了欢的“灰金色哈士奇”——混沌气旋。每一次灵力运转,都感觉像是在驾驭一群喝了假酒、磕了兴奋剂的疯狗拉雪橇,方向全靠吼,刹车基本靠脸,随时有车毁人亡(灵力反噬)的风险。他拿起身边那半截锈迹斑斑、刃口崩得像被狗啃了八百遍的断刃(之前挖洞的“战利品”之一,此刻被他寄予厚望)。
“混沌老哥…混沌大爷…给点面子行不行?” 林野心中默念,小心翼翼地分出一丝丝灰金色的、带着点“二哈拆家”般躁动气息的混沌灵力,像糊墙一样,尝试着包裹向断刃的刃口,试图给它开个光。
嗡…嗤啦!噗——!
断刃猛地一颤,发出一阵如同放屁混合着拉稀、还夹杂着金属摩擦的怪响!灰金色的光芒在坑坑洼洼的刀身上毫无规律地乱窜,时亮时灭,活像接触不良、随时会炸掉的老旧霓虹灯管。刀身的温度更是如同坐了火箭,“噌”地飙升,烫得林野“嗷”一嗓子差点把刀扔出去!几缕带着焦糊铁锈味的黑烟袅袅升起,宣告着本次“开光”仪式的彻底失败。
“靠!这破铜烂铁比系统还不靠谱!给点光芒它就灿烂,给点灵力它就想着自爆升天?!” 林野甩着被烫红的手,气得想骂娘。
吴老瘸回头瞥了一眼,嗤笑一声:“省省吧!绿皮小子!你那‘混沌牌’灵力,跟行走的不稳定火药桶似的!就这破凡铁,没当场炸你一脸渣都算你祖坟冒青烟了!想当剑修?耍帅?先去垃圾堆里淘把能承受住你这身‘生化脚气’的兵器再说吧!” 他加固完最后一处散发着“浓郁芬芳”的禁制节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脸色难得地严肃起来,连嘴炮都停了:“小子,别瞎折腾你那破刀了。外面搜捕的动静,黑鳞卫那些狗腿子的脚步声,越来越密了。他们的狗鼻子,灵着呢。你这突破的‘地狱香水’味,还有之前搞出来的动静…瞒不了多久。老夫这‘千年老茅坑禁制’,也就糊弄糊弄鼻子不太灵光的和修为比你高不了多少的杂鱼。”
林野握紧那半截依旧滚烫的断刃,眼中戾气一闪,灰金色的光芒在瞳孔深处如同熔岩般流转:“瞒不住?那就不瞒了!正好老子刚筑基,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处发!那‘邪魔’的帽子,戴久了,感觉还挺暖和!让他们来!来一个,老子就用这‘混沌牌’究极脚气熏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来两个,熏一双!打包送走!” 他为了加强气势,猛地挥舞了一下断刃。
呼——!
一股带着硫磺、铁锈、焦糊塑料味的混乱气流猛地卷出,不偏不倚,正好糊了小芸一脸,吹得她额前的刘海如同遭遇十级台风,根根倒竖!
小芸小手连忙捂住额头,大眼睛里水汪汪的,但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多少害怕,反而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奇光芒?她默默地转过身,把林野之前带回来的、用吴老瘸的阴损陷阱捕捉到的、烤得半生不熟且散发着奇异焦香的某种洞穴蜥蜴肉(味道堪称生化武器plus),以及那个瘪瘪的水囊整理好,推到林野脚边。然后,她像是被某种本能驱使,拿起一块边缘尖锐的小石头,无意识地在旁边一块相对光滑的石壁上,专注地划拉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线条不再是杂乱无章的涂鸦。一个清晰的、小小的、蜷缩着的人形轮廓(酷似林野瘫倒的姿势)逐渐显现,旁边还有一个更小的、抱着膝盖的身影(明显是她自己)。而围绕着这两个小人,是几道扭曲盘旋、如同活物般、散发着混乱狂暴气息的灰金色线条(混沌气旋?)。线条虽然依旧稚嫩,笔触简单,却透着一股奇异的专注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能引动周围微弱灵气波动的灵性?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笔下流淌的是什么。
林野看到小芸那纯净眼眸中深藏的担忧,心头猛地一软,强行收敛了外放的戾气和那身“地狱香水”。他深吸一口气(差点被自己呛到),沉声道,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小芸,听着,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天塌下来!你就给我待在那个洞最里面、最隐蔽的小凹洞里!抱着头,闭上眼睛,不许出来!听见没?” 他指向洞壁深处一个仅容一人的狭小缝隙。
“老吴!” 他转向吴老瘸,眼神锐利,“真有硬茬子来了,别特么管我!用你那挖了八十年、比耗子洞还四通八达的逃生通道,带着小芸,能跑多远跑多远!有多快跑多快!”
吴老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哼了一声:“废话!还用你这毛头小子教?老夫挖坑…咳,挖逃生通道的本事,比你那‘脚气神功’靠谱一万倍!管好你自己吧!别真被执法队当成邪魔架在火上烤了,老夫可没兴趣给你收骨灰!” 话虽难听,但他握紧拐杖的手,指节微微发白。
夜色降临,阴谋涌动
夜色,如同浓稠得化不开的墨汁,彻底淹没了光线本就微弱的废矿区。反骨洞外,几道如同真正的矿鼠般灵活鬼祟的黑影,在嶙峋怪石和堆积如山的废弃矿渣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潜行而至。正是张三带着王五、赵六两个手下。他们停在距离洞口几十丈外、一块形似癞蛤蟆的巨石阴影里。
“嘶…卧槽!就是这味儿!” 张三使劲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混合着极致厌恶和病态兴奋的表情,“比白天还冲!跟一百年没掏、还被人扔了炸弹的下水道炸了似的!错不了,那邪魔头子绝对在里面猫着!” 他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灰扑扑、布满裂痕、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劣质留影石,注入一丝微薄灵力。石头表面艰难地泛起一层微弱的、接触不良般闪烁的光晕,对准了反骨洞那黑黢黢的洞口方向。一股极其微弱、但被法器刻意捕捉放大的混乱、暴戾气息波动,混合着林野突破残留的灵力“余香”,如同实质的臭气弹,被记录了下来。留影石的光芒在记录过程中,都似乎被那污浊的气息污染,闪烁了几下,颜色染上了一丝不祥的灰暗和…诡异的黄绿色?
“录下来了!快撤!快!这鬼地方待久了,老子怕被腌成咸菜,还是臭的那种!” 张三如同被蛇咬了脚后跟,收起留影石,带着两个同样脸色发绿的手下,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黑暗里,速度比来时快了一倍。
而在更远处,一处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狭窄岩缝里,一双冰冷得毫无人类情感的眼睛,如同潜伏的毒蛇,静静地注视着张三等人狼狈逃离的方向,又缓缓转向反骨洞。正是影牙。他像一块亘古存在的岩石,气息收敛到极致,心跳近乎停止。“混乱的源头…如此清晰。力量很特别…也很…诱人。” 他无声地低语,干裂的嘴唇微微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仿佛毒蛇露出了信子。身影没有任何征兆,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汁,缓缓沉入更深的、连灵石灯都照不透的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天刚蒙蒙亮(矿洞里主要靠灵石灯计时,但生物本能大概知道时辰),灵兽园那“芳香四溢”的空气,被一声凄厉得能刺穿耳膜、撕裂灵魂的尖叫彻底打破!
“啊——!!!我的天老爷啊!我的亲祖宗啊!金元宝!我的鼠大爷啊!!!笼子!笼子破啦!!鼠没啦!!!” 饲养员李二狗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从兽栏深处冲了出来,脸色惨白如刚刷的墙,裤裆部位湿了一大片(纯粹是吓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音,如同死了亲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