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裴禁声线很平,情绪上没有半分起伏。
林月盈微微偏头,“那个汪知青怎么了?”
“下半夜,有人闯进医院病房,要割她的舌头。”
“刀子都沾了血。”
“要不是值班的柯医生路过,她的舌头肯定要被割下来了。”
汪文茜被救下后,精神状态很不好。
她真的崩溃了,大哭大喊了小半个晚上,嘴里一直神神叨叨,念的都是裴禁的名字。
说裴禁无情无义,说裴禁竟真的狠心要割她舌头。
林月盈略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
“裴禁同志,确实不是你做的吗?”
胡大夫又问了一次。
这一次,裴禁没用说的。
他随身就有一柄军用短刀。
当即,他取出了短刀,不过电光火石间,短刀就砍在了椅子上。
裴禁这一刀,给人一种,举重若轻的感觉。
椅子完好无损,似乎那一刀,并没有砍上去一样。
“我做的,会失手吗?”
裴禁笑着,收了刀。
随着他收回短刀,肉眼可见的,是椅子下方的地板,碎成了木屑。
以裴禁的身手,他如果出手,绝不可能因为一个柯医生的出现,就让汪文茜逃过一劫。
胡大夫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又一次严肃的同裴禁提及了工作纪律的事情。
“上次路老太的事……算了……”
“但这一次,对那个徐卫国动手又是为了什么?”
胡大夫颇有几分头疼的说着。
裴禁的声音依旧很平,似乎他做的事情,都和个人情感无关似的。
“昨天的情况,是徐卫国害我家属大出血了。”
“上次,路老太是当众行凶,我都出手教训了。”
“昨天,有七叔公在场,我要是不动手,当场就会被怀疑。”
合情合理。
胡大夫看了看他,“路老太的事,我已经写过报告,替你说明情况紧急,事发突然,属于正当防卫,而且路老太也确实没伤到性命和要害。。”
“徐卫国的事情,我也会帮你写报告说清楚。”
“裴禁同志,你很优秀,无论是我还是J市的领导们都对你寄予厚望。也理解你在沟子村面临的困难和考验。
希望你无论何时,都牢记初心和使命,不要走错了路,像路言一样没法回头了。”
裴禁微微颔首。
林月盈看出来了,胡大夫就是那种嘴硬心软的好上级。
虽然前几天医院里,把裴禁说了一顿。
可人后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帮裴禁善后,不让他因为这些事情受影响。
这样,裴禁肯定就不用转业了,更不用背个污点离开部队了。
林月盈笑着道谢。
胡大夫又嘱咐了一些别的事情,就结束了这次的会面。
离开派出所,裴禁和林月盈就先去找了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裴朝朝。
裴禁板起脸来,“朝朝,你怎么没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