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说那龟厌道长站在那相府门前呲牙咧嘴的犯愁。
满脸愁容是看了那疯疯癫癫的的丙乙先生,便是嘬了牙花子也想不出,怎的带这丙乙先生闯这五师兄布下的法阵。
正在犹犹豫豫之时,却见那街角房顶之上闪出一道黑影,飞身往那界阵撞去。
于是乎,便见那结界被撞的一个金光大作,响声如雷。在看那黑影,又随了那声响,被那结界反弹回来,躺在地上揉了头哼嗨,忍了疼,叫出一声:
“我阿弥你个陀佛?”
这一下可不得了,且是让那丙乙先生懊恼,龟厌看了一个垂涎欲滴的傻眼。
心下惊诧:这活也他娘的有人抢?
倒是刚想出声问来,那丙乙先生却是一个先声夺人,扯了他的衣角懊恼了喊:
“被人抢了先去……”
龟厌看得也是一阵恍惚,赶紧闭眼晃头,再睁眼,定要将那黑影看个仔细去。
只是心思一闪,却见那人听了丙乙先生喊叫,便知行踪暴露。慌忙一骨碌连滚带爬的起身,一个高起便是要跑路。
倒是那声“我阿弥你个陀佛?”且是个熟悉,让龟厌心下幻出那姑苏城头济行禅师的模样来。
然却又是个不信,喃喃道了句:会是他吗?
说这高来高去的功夫,平常之人也可练的。然,顶天了,也就是一个纵跃三米多高。练得顶峰造极的,也有那踏叶摘花之妙。
看相府如此的高墙,就是练出个增峰造极,也得手脚并用攀爬而过。
即便是那五师兄怡和道长,也得是念了轻身咒,再加上苦练轻身的功夫也是个勉强能看。然,在常人眼里已是仙人的行踪了。
眼前这人的轻身功夫,看起来着实的有些狼犺。手脚不怎的听他使唤。倒好似有外法加持了一般。
如此,倒是让那龟厌想倒那济行禅师腿上了甲马。
见那人要跑,便高声喝上一句:
“禅师何往?”
此声不大,且让那黑影一惊,呆呆的站在屋脊。
片刻,便抹了一下头,转身低头,一个飞身,便到的龟厌、丙乙面前,双手合十道:
“你也来了?”
这下踏实了,不是那禅师却是何人?于是乎,口中埋怨了:
“见了故人也不打个招呼?”
说了,便将手一伸,扯下了那人包头的黑布。
哈!果真是一个光头,那戒疤在月光下饶是一个晃眼。
那副得道高僧的模样,不是那济行又是何人?
见那济行禅师,赔了笑脸,不好意思站在那,搓了手看他。
心道:若大的一把年纪,怎的怎么看便不像个出家修行之人!
想罢却有自己讪笑。唉?稍加不慎便是连自己也绕进去了?
便将手中的黑布,又扔回济行的怀里,没好气的问他:
“你不是要重修寒山寺麽?怎的?修到这相府来哉?缺砖麽?”
一句话说的那济行禅师又是一个嘿嘿的挠头。倒也不答那龟厌,却指了那龟厌身后,道:
“小僧之事不劳仙长挂怀,且看看你那先生吧!”
那龟厌听罢心下便是一个惊呼!光顾着说话了,怎的把那老疯子忘了一个干净!
再回头,便见那丙乙以头触那结界,那叫一个乒乓有声。
那结界本不伤人,做它出来也一个“困”字,对于同道众人而言,也算是一个警示作用。
一般碰上难缠之物自家又处理不了,便先困住了再说,作出一个结界来于后来人示警。
或行事作法斩妖除魔恐惊扰了常人,便做了结界不让里面的物件出来害人。
即便是常人不知,误入其道也不致伤身害命。只不过一时半会走不出来,不过也不会让你一直走,一直累死在结界里,这玩意儿也是个鸡鸣自解。常人也当作一个时运不济,碰上了鬼打墙。
然这五师哥饶是个刚猛,生生将这“茅山六甲金刚墙”法阵做了结界!
硬闯的话,即便是自家这种修为,不说丢魂失魄,那也得脱层皮去。
然,细想下来,倒也不怪自家这实心眼儿的五师哥。
终究这相府内震慑繁多,瑞兽无处不在。且是护了家宅,让那鬼魅魍魉,恶鬼幽魂在此不得作乱。
说白了,平日里看了都是些个石雕木刻,却一个个尽是些正仙、瑞兽分身。
普通的阵法,即便是摆了也跟没摆差不多。
只得请下大罗金仙,天地的煞神震慑其耳目,威压其灵气,使其不可闻,不可见,不可言。
然,正神作法依然是法也!阵内也是有杀伐的!
若是常人误入,或道法不精者入内,那就不是一个单单听声鸡叫就能出来的鬼打墙了。
那叫一个驱魂镇魄,四象不生,阴阳颠倒!破阵者以命破术!轻则气息大乱,重者伤身害命魂魄不全!
如此想来,作出这“茅山六甲金刚墙”倒是那五师哥的一个慈悲。
那丙乙先生乃心智不全之人。一看进不去便拿头去撞!
这乒乓有声的,且是让那龟厌看了心惊,便慌忙上前叫了“丙乙先生”伸手去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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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那丙乙,此时却是目光呆滞,呼之不应!
这便是个麻烦。
说来这丙乙先生这脑疾且是个难缠。怎的?自闭症就如这怡和道长的“茅山六甲金刚墙”一般,自己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倒是经那正平先生积年悉心医治,这病情倒是好转了许多。也能让丙乙先生这疯老头与常人一般。也就是话少了一些,但不妨碍与人交流。
然现下看来且是个危险,只这一会不见却判若两人!
见那老头,双目赤红,须发皆乱,口中呐呐之音且不知说些个什么,且有撕衣扯衫的暴躁之相。
丙乙先生此状不仅那龟厌看着心慌,且是那济行禅师也是惊恐不已,惶恐道:
“仙长从哪寻来这失心疯的老头?”
说这济行和尚不认得那丙乙麽?
不认得,那丙乙自打入得宋邸,便是个深入简出。别说这和尚,就是那台狱的主事想见他一面都难。
龟厌也没空跟他解释。
心道:你这和尚好不识趣,倒是想嫁妹与这老仙续弦啊?都这状况了,你还要问得一个详细?攀亲也得看个时机吧?
这心下想了,便是不理那济行禅师,手忙脚乱的安抚那了丙乙。
好在这疯子老头只是恨那结界不让他进去,倒还让那龟厌近身,然却也是一个任其拉扯而不顾。
龟厌一看,这哪能行!别弄的事没办成再搭进去一个老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