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烟苦涩的朝长公主笑笑,仿佛看到前世知道蔺夜阑和别的女人暧昧的自己:“蔺家的事情长公主应该都清楚,若我是软弱的女子,可以看着蔺家花掉我的陪嫁,若我是在意别人看法的女子,我会将一切烂在肚子里,若我是没主见的女子,我或许会双手奉上陪嫁,讨好蔺夜阑。
可偏偏,母亲教我自尊自爱,不管我做错什么,她都会原谅我。父亲教我文人的骨气和尊严,认识到错误就要悬崖勒马,哪怕付出代价,也要及时收手。
毕竟人生没有走错的路,只有不肯回头的人。”
流言蜚语我认,苦难心酸我吃,一切好的坏的我都接受,挨过这几年,我的后半生依旧山花灿烂。
她不会因为一块坏了的点心,一整天不开心,那是对其他点心的不公平。
“倒是想的透彻。”长公主收回思绪,看向花园内的两人,“你有句话说的不错,翊辰为人坦诚热烈,值得更好女子。你能说出这话,说明你品性不错,并未外界传言那般不堪。日后你看上谁,大可同本宫说。”
夏梦烟还算拾趣儿,若能主动离开翊辰,她不介意帮她一把。
夏梦烟该给的诚意已经给了,至于长公主信几分,又有何打算,与她无关:“不必,我早已答应父亲母亲,日后留在夏家,不再嫁人。”
“话不必说的太早,这个条件一直有效。”长公主不能出来太长时间,段家人还在等她,“你在这休息,本宫还有事情找段家谈。”
夏梦烟恭敬行礼:“臣女恭送长公主。”
宋嬷嬷见长公主离开,走进凉亭:“大小姐,长公主太欺负人,明明是段世子纠缠您,她却将责任推到您身上。
那拿段静姝羞辱您,段家怎么能和夏家比。”
陛下看在段老太爷的份上,对段家照顾一二,论能力,与夏家不是一个圈层。
夏梦烟神色淡淡,并不生气。
自己也是母亲,可以理解长公主的心情。
换做是自己的儿子,闹着娶和离带孩子的妇人,她也不愿意。
“你以为她看中段家?”
宋嬷嬷不解:“难道不是?”
刚刚看长公主的神色,似乎对段静姝很满意。
夏梦烟轻笑:“先皇在世时,一时疏忽让段老太爷死在狱中,后来查清后,虽恢复段家的荣光,却没有实质性的补偿。按理说这么大的冤情,就算不提拔段家人,也会赐个虚名。比如老太君。”
宋嬷嬷恍然,段老太夫人已经八十多岁,眼看就要入土,却连个封号都没有。
段家其他人亦是如此,到现在也只是五品官。
“这么说先皇只是敷衍段家,实则并不重视。”
“先皇不重视可能是因为面子,可陛下呢,段家是他的外祖家,登基后,理应提拔段家人。可你看看现在的段家,依旧连个封号都没有。”夏梦烟进入段家便不舒服,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
陛下和长公主根本不在乎段家,确切说,段翊辰的姓氏,折断长公主对段家一半的心疼,剩下一半就是看陛下的眼色。
偏偏陛下并不看重段家,所以,现在的段家就是一只纸老虎。
宋嬷嬷缓过味儿来:“刚刚长公主是拿段静姝做挡箭牌,她不可能是世子妃?”
“世子妃?怎么肯能。长公主看不上我,更看不上段家。给她个世子侧妃已经是恩赐。”
夏梦烟猜的不错的话,长公主与段家来往,只是想博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