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了一天的院子终于静了下来,最后一批帮忙的乡亲走后,邢成义把院门关好,转身回到婚房。王红梅正坐在床沿上,轻轻揉着酸胀的腰,头纱早已取下,长发松松地披在肩上,婚纱的裙摆铺在大红的鸳鸯被上,像一朵盛开的白玫瑰。
邢成义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伸手帮她捏着小腿:“今天站了一天,累坏了吧?”王红梅低头看着他,灯光下,他的额头还带着未干的薄汗,休闲西服的领口敞开着,透着几分疲惫,却满眼都是笑意。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指尖碰到他微卷的发梢:“还好,就是拜堂的时候,腿有点麻。”
邢成义捏完腿,坐在她身边,看着墙上挂着的婚纱照,忽然叹了口气:“以前总觉得结婚是件麻烦事,今天才知道,有你在身边,再麻烦也值。”他转头看向王红梅,眼神认真,“红梅,咱现在正式结婚了,你有啥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都给你办。”
王红梅闻言,眼睛弯成了月牙,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带着几分调皮:“给你个机会,把我抱到床上去——今天累得不想动了。”邢成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站起身,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从她膝下和后背穿过,轻轻一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王红梅的身子很轻,邢成义却不敢大意,脚步放得极慢,像练太极时的慢步,稳稳妥妥地把她放在床中央。婚纱的裙摆被压在身下,王红梅笑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邢师傅现在抱人都这么稳了,是不是练太极练出来的?”邢成义俯身看着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柔:“那可不,练太极练的就是稳劲,抱你更得稳。”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轻轻的,怕吵到隔壁的父母。邢成义坐在床边,帮她把婚纱的拉链慢慢拉下,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这婚纱虽好看,就是穿着太累人,明天赶紧换身舒服的衣服。”王红梅点点头,任由他帮自己换上宽松的睡衣,指尖划过他的手腕——他的手上还带着常年握锅铲和太极剑留下的薄茧,却格外温暖。
换好衣服,邢成义端来一杯温水,递给王红梅:“喝点水,今天忙得都没顾上好好喝水。”王红梅接过水杯,喝了两口,靠在他怀里:“成义,你说咱们以后的日子,会不会一直这么好?”邢成义搂住她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会的。我好好上班,研发新菜,多挣钱;你安心养胎,等晓晨出生了,咱们就把小家打理得妥妥帖帖的。”
他顿了顿,想起晨练场上的陈阿姨,想起后厨的同事,想起村里的亲人:“就像练太极一样,咱们一步一步来,不着急,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以后咱们在BJ有稳定的生活,放假就回来看爸妈,晓晨长大了,教她练太极,教她做菜,让她知道,踏实过日子,比啥都强。”
王红梅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格外踏实。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婚床上的红枣、花生、桂圆在月光下透着温润的光。邢成义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那是他小时候听母亲哼过的摇篮曲,此刻哼出来,竟带着几分岁月的温柔。
王红梅渐渐有了困意,眼皮慢慢耷拉下来,临睡前,她轻轻咬着他的耳朵:“邢成义,谢谢你。”邢成义收紧手臂,声音轻得像月光:“该我谢你,肯跟着我,从BJ的地下室到村里的婚房,从来没抱怨过。”
夜色渐深,婚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邢成义看着怀里熟睡的王红梅,她的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想必是做了个甜美的梦。他轻轻抚摸着她微隆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承载着他们的希望。
这一刻,没有后厨的油烟,没有晨练的喧嚣,只有彼此的温度和满心的安稳。邢成义知道,这场婚礼,这个夜晚,是他们生活新的起点。往后的日子,有柴米油盐的琐碎,也会有太极剑光的诗意,只要两人心在一起,像练太极时那样相互配合、彼此支撑,平凡的日子,也能熬出最暖的滋味。
晨练场上的新招式(暖婚篇)